酒井抱一•月下鹿鸣图

酒井抱一(1761年8月1日-1829年1月4日),是江户时代后期的画家、俳句诗人。权大僧都。本名忠因,幼名善次,通称荣八,字晖真。此外,还号屠牛、狗禅、莺村、雨华庵、轻举道人、庭柏子、溟々居、枫窗。另外,俳号在极初期是白鳧·涛花,之后是杜陵(绫)。狂歌名是尻烧猿人。屠龙的号在俳谐、狂歌以及浮世绘美人画中都有使用。

将尾形光琳私淑、琳派的雅致画风改编成融入俳味的诗情洒脱画风,成为江户琳派的鼻祖。

传记

成长

在神田小川町的姬路藩别邸,出生于被任命为老中和大老的酒井雅乐头家、姬路藩世嗣酒井忠仰的次子(第4子)。母亲是大给松平家出身的松平乘佑的女儿里姬(玄桃院)。姬路藩主酒井忠以的弟弟。抱一作为哥哥发生什么事情时的保险,哥哥在参勤交替返回国元时,作为留守经常被临时养子。安永6年(1777年)6月1日,17岁时元服后被给予1000石,同年忠以长子忠道出生后,临时领养的愿望也被取消了。古河藩主土井利厚等也有很多要去领养孩子的故事,但是抱一全部拒绝了(理由不明)。也许可以说,这样复杂的环境让抱一走上了风雅的道路,尽管江户时代有很多同样环境的大名子弟,但今天在文化史上留名的人只有增山雪斋、幕臣出身的浮世绘师鸟文斋荣之、水野庐朝等极少抱一想表现什么的热情与遭遇相似的同辈划清了界线。

年轻时的娱乐

酒井雅乐头家世世代代都有很多文雅的理解者,哥哥忠以也作为茶人、俳句诗人而闻名,当时大门前的酒井家藩邸就像文化沙龙一样。一般年轻时的抱一,被称为与大名子弟的坏朋友们往来于游廓的放荡时代,不过,在哥哥的庇护下从年轻的时候开始接近艺文的世界。

画是模仿武家的样子,跟着狩野派,中桥狩野家的狩野高信(1740-1794年)和狩野惟信接受了手解,酒井家频繁邀请长崎派的宋紫石、紫山父子到宅邸,哥哥忠以留下了南苹果风的作品。另外,从天明3-4年(1783年-1784年)开始师从浮世绘师歌川丰春,一方面忠实地模仿师风,另一方面,在波涛汹涌的画法中也描绘了能看到长崎派影响的亲笔美人画《松风村雨图》(细见美术馆收藏,丰春的《松风村雨图》(浮世绘太田纪念美术馆藏)等。抱一的亲笔浮世绘现存10幅左右,这些都是以熟悉的游女为题材,以优雅的姿态描绘的,熟人大田南亩称赞了狂诗。抱一的美人画,除了初期的礒田湖龙斋风格的作例和末期的鸟文斋荣之相通的作品之外,虽然表现出了与丰春作品完全混淆的高完成度,但并没有产生自己独特的美人画样式的兴趣,无法摆脱游戏的、老爷艺的姿势。也没有新的画号,将俳号和狂歌名用于落款的态度也证实了这一点[3]。

俳谐入门于与元服同一时期在大名之间流行的江户座俳谐的马场存义。渐渐地追慕江户座的远祖宝井其角,抱一轻松地解开了那个角的都市性富有机智难解的句风,轻松地活用了自己的创作。宽政2年才开始写这本俳句日记,包括之前的俳句在内,《轻举馆句藻》(静嘉堂文库藏)一直写到晚年,成为讲述抱一艺术的重要支柱。之后的文化9年(1812年)出版了从这里自选的《屠龙之技》。在狂歌方面,在当时迎来全盛期后,也与被称为“天明狂歌”的狂歌连深入交往,狂歌本中收录了抱一的俳句和肖像,同时在剧作中也出现了不少抱一的号和化名。那首歌未必是一流的,但经常被刊登在狂歌本的开头,其肖像隔着帘子被描绘成美男子等,表示作为贵公子在组合内一眼两眼都被放置着。

出家

宽政2年(1790年)哥哥去世,宽政9年(1797年)10月18日,37岁随西本愿寺的法主文如出家,根据法名“等觉院文诠晖真”的名字和大名的儿子的格式,赐给权大僧都的僧位。抱一出家的理由不明,但同年为了向西本愿寺门迹道谢而上洛的时候,带着俳谐伙伴,没有见到本来目的的门迹就回去了,所以可以认为这不是抱一自发的发心。另外,哥哥死了,再加上侄子忠道把弟弟的忠实作为养子等家中的世代交替进行,抱一的住所变窄了,由于宽政的改革,狂歌和浮世绘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抱一也不得不转向。但是,成为僧人后,从武家的身份中完全解放出来,作为生活在市内的隐士,可以专心于喜欢的艺术和文艺。出家的第二年,从《老子》卷十或卷二十二,特别是卷二十二的“以是圣人,抱一为天下之式”一节中取下的“抱一”号,以后将终身自称[4]。另外,与谷文晁、龟田鹏斋、橘千荫等人正式开始交友也是在这个时候。另外,与市川团十郎也很亲近,出入向岛百花园和八百善。

光琳的发现

据推测,抱一开始对尾形光琳私淑是在宽政年间中期开始的。在木村兼葭堂出版的桑山玉洲遗稿集《绘事鄙言》中,宗达、光琳、松花堂昭乘等人不是专业职业画家,而是以自由意志作画的“本朝南宗(文人画)”,通过文人的解释来捕捉,这些知识分子之间对光琳的评价对抱一的光琳学习是很大的支柱。而且,光琳曾经侍奉过酒井家,还留下了这部作品,这也是值得庆幸的。另外,在光琳居住以后,立林何帛、表屋宗理等琳派风格的画师也很活跃,琳派的潮流虽然很细,但在某种程度上也被江户所接受。40岁出头的抱一画,大多以水墨为主体,乍一看缺乏华丽感,但仔细一看,很多作品都能看到真挚的实验性尝试和踏实的思考之后。

光琳百回忌

文化3年(1806年)2月29日,抱一在追悼宝井其角的百周年忌日之际,画了一百幅那个角的肖像,并在那里附上了那个角的俳句送给了人们。这被认为是意识到即将迎来的光琳的百周年忌日的契机,之后将更加努力研究和表彰光琳的事迹。在其角百周年忌日的第二年,从光琳之子的养家小西家那里查询了尾形家的家谱,文化10年(1813年)将现有的画传和印谱合在一起发行了《绪方流略印谱》。他掌握了落款和简历等基本信息,提出了将从宗达开始的流派视为“绪方流(尾形流)”的后世决定性的方向。

光琳逝世100周年的文化12年(1815年)6月2日举办了光琳百周年忌日。在家中的庵(后来的雨华庵)举行了百周年忌日法事,在妙显寺捐赠了“观音像”“尾形流印谱”二百只金,在根岸的寺院举办了光琳遗墨展。通过这个展览会遇到的光琳的优品,把抱一作为画家使之大幅度成长不断挑战大作。继承了琳派的装饰画风,同时积极引进了圆山、四条派、土佐派、南苹果派、伊藤若冲等技法,确立了独特的洒脱抒情风格,成为了所谓的江户琳派的创始人。

此后,光琳的研究和表彰仍在继续,在遗墨展的同年,出版了缩小版展览图录《光琳百图》。文政2年(1819年)秋天,他派遣名代修筑光琳墓碑,第二年开眼祭奠石碑时也捐赠了二百只金。抱一将此时的感慨吟诵为“流淌到我们身边的青苔清水”。文政6年(1823年)出版了光琳的弟弟尾形干山的作品集《干山遗墨》,在干山墓附近也建了碑。在他去世那年的文政9年(1826年),他又出版了两本《光琳百图后篇》,补充了之前的《光琳百图》。这些史料是当时考虑琳派的基本文献。另外,《光琳百图》后来远渡欧洲,影响了日本,为光琳在西方也得到好评做出了贡献。

雨华庵上人抱一样式的确立

文化14年(1817年),在根岸的隐居处,从《大无量寿经》的《天雨妙华》中悬挂“雨华庵”的匾额,与此同时,抱一的制作体制得到巩固,雨华庵的工作室也逐渐完善。与被称为古河藩负担的描金师原羊游斋合作,抱一下画的描金画制作正式开始也是在这个时候。

以“夏秋草图屏风”的通称而广为人知的代表作银屏风“风雨花草图”,是一桥德川家曾经拥有的,是受到表屋宗达名作影响的光琳的金屏风“风神雷神图”(重要文化财产)的背面描绘的。现在从保存上的观点来看,与“风神雷神图”分别装裱。本作品在风神图的背面描绘了被风捉弄的秋草,在雷神图的背面描绘了被雨淋湿的夏草,与“风神雷神图”表现出了漂亮的照应。

晚年致力于《十二个月花鸟图》的连作,可以认为是抱一绘画的集大成(后述)。文政11年(1828年)在下谷根岸的庵居雨华庵[5]去世。享年68岁。墓地是筑地本愿寺别院(东京都指定旧址)。法名为等觉院殿前权大僧都文诠晖真尊师。
门人有铃木其一、池田孤邨、酒井莺蒲、田中抱二、山本素堂、野崎抱真等人。

部屋住み時代 20代 肉筆浮世絵

十二か月花鳥図(三の丸尚蔵館)のうち七月(玉蜀黍朝顔に青蛙図)文政6年(1823年)

作品名技法形状・員数所有者年代落款・印章備考
文持つ美人図絹本著色1幅浮世絵太田記念美術館安永後期-天明初期款記「楓窓杜綾画」現存最古の抱一美人画
松風村雨図絹本墨画淡彩1幅細見美術館1785年(天明5年)款記「楓窓杜陵画 天明五年乙巳晩春」派手な色を敢えて用いない紅嫌いの作品で、その早い例。
調布の玉川図(布晒らし図)絹本著色1幅岡田美術館1785年(天明5年) 10月款記「乙巳初冬 楓窓屠龍画」/「屠龍之印」白文方印大田南畝賛。ルイ・ゴンス旧蔵[6][7]
遊女と禿図絹本著色1幅出光美術館1787年(天明7年)
花魁図絹本著色1幅ボストン美術館1787年(天明7年)款記「楓窓屠龍画」画中に河鍋暁斎の極書きがあり、豊春の作と誤認している。
美人蛍狩図絹本著色1幅個人1788年(天明8年)款記「溟々屠龍画」
新吉原遊君立姿図絹本墨画淡彩1幅個人寛政年間款記「古調道人画」
盆踊図絹本著色1幅個人
夕涼み美人図絹本著色1幅個人
遊女と禿図絹本著色1幅東京国立博物館

還住時代 30代から48歳 琳派への転換

作品名技法形状・員数所有者年代落款・印章備考
桐図屏風紙本墨画淡彩六曲一隻個人1797年(寛政9年)頃橘千蔭賛
元禄美人図絹本著色1幅個人「庭柏子」落款
「暉真」朱文重郭印

燕子花図屏風絹本著色二曲一隻出光美術館1801年享和元年)
百合・立葵図押絵貼図屏風絹本著色二曲一隻メトロポリタン美術館1801年(享和元年)
絶外和尚像絹本著色1幅ニュー・サウス・ウェールズ州立美術館1803年(享和3年)頃

大塚時代 49歳から57歳 光琳学習と飛躍

作品名技法形状・員数所有者年代落款・印章備考
波涛図屏風紙本銀地墨画六曲一双静嘉堂文庫美術館1815年(文化12年)頃
柿図屏風紙本著色二曲一隻メトロポリタン美術館1816年(文化13年)
四季花鳥図屏風紙本金地著色六曲一双陽明文庫1816年(文化13年)
秋草鶉図紙本金地著色二曲一隻山種美術館1817年(文化14年)以前重要美術品
宇治蛍狩図絹本著色1幅東京国立博物館1817年(文化14年)
八橋図屏風絹本金地著色六曲一双出光美術館
風神雷神図屏風紙本金地著色二曲一双出光美術館
桜図屏風紙本金地著色六曲一双メトロポリタン美術館
三十六歌仙図色紙貼付屏風紙本金地著色二曲一隻心遠館
白繻子地梅樹春草模様描絵小袖白繻子地著色1領国立歴史民俗博物館重要文化財

雨華時代1 58歳から63歳 抱一様式の完成

作品名技法形状・員数所有者年代落款・印章備考
四季花鳥図巻(上巻下巻絹本著色2巻東京国立博物館1818年(文化15年)頃
青楓朱楓図屏風紙本金地著色六曲一双個人1818年(文化15年)画風様式から其一の代作とみられる。
雪月花図3幅対MOA美術館1820年(文政3年)重要美術品
紅白梅図屏風紙本銀地著色六曲一双出光美術館1821年(文政4年)
風雨草花図(通称:夏秋草図屏風)紙本銀地著色二曲一双東京国立博物館1821年-22年(文政4-5年)重要文化財。
月に秋草図屏風[8]絹本金地著色六曲一隻法人(東京国立博物館寄託重要文化財
秋草花卉図紙本金地著色1幅浄運寺 (桐生市)群馬県立歴史博物館寄託)群馬県指定重要文化財[9]
絵手鑑紙本・絹本著色墨画1帖72図静嘉堂文庫美術館

雨華時代2 晩年 大和絵への関心

作品名技法形状・員数所有者年代落款・印章備考
集外三十六歌仙絹本淡彩1帖36図姫路市立美術館
十二か月花鳥図絹本著色12幅宮内庁三の丸尚蔵館1823年(文政6年)十二か月花鳥図は、抱一晩年に複数制作された代表作。三の丸尚蔵館本には文政6年(1823年)の年紀があり、基準作として重要。出光や香雪本以外は掛軸12幅のセットだが、製作当初は全て絹本著色の六曲一双屏風に貼られていたと推定され、元は一具だったものが複数の所蔵先に分蔵されている例もある。「十二か月花鳥図」は藤原定家が「詠花鳥倭歌 各十二首」として各月を象徴する植物と鳥を選び和歌に詠んだ趣向(『拾遺愚草』収録)を、後世組み合わせて画題としたもの。江戸初期から狩野派や住吉派で描かれ、尾形乾山の作品にも見られる。抱一もこうした先行作に触発されたと思われるが、新たなモチーフに入れ替えたり対角線や曲線を多用するなどの工夫を凝らし、余白を生かした動きに富む花鳥図を生み出した。中には弟子の代作と見られる構図に纏まりのない作や緊張感のない緩んだ筆致も見られるけれども、伸びやかな描線や的確な写実など、抱一が最後に達した画境を示している。
十二か月花鳥図絹本著色12幅畠山記念館
十二か月花鳥図絹本著色六曲一双押絵貼出光美術館
十二か月花鳥図絹本著色六曲一双押絵貼香雪美術館
十二か月花鳥図絹本著色12幅心遠館
十二か月花鳥図絹本著色12幅ファインバーグ・コレクショ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