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邓州(1839年5月15日-1925年2月12日),是明治时代到大正时代活动的临济宗僧侣,讳全忠,别名白崖窟,广为人知的是南天棒的别名。他是明治时代屈指可数的豪僧,经常携带南天之棒,在全国的禅道场中毫不留情地殴打修行者。山岗铁舟、乃木希典、儿玉源太郎等也致力于对在家者的教导,受到了他的影响。
《圣严说禅》 两头俱截断,一剑倚天寒
把「生」一剑斩掉,把「死」也一剑斩断,中间什么也没有了,只剩斩掉生死的那把剑。这把剑像虚空一般广大无边,也可以说全虚空就是一把剑,生与死根本没有机会存在。一遇到这把剑,对死亡的观念、忧虑、恐惧不见了,对生的欲求、贪念、执着也没有了;生也斩掉,死也斩掉,这就是大智慧、大决心、大信心。
我们做事若能两头俱截断,一定成功。这跟冒险不同,冒险是没有把握而去做,这却是放下生死问题而朝目标去努力。它富有冒险精神,但比冒险安全、可靠、踏实。
生涯
幼年
天保10年4月3日,在肥前国东松浦郡十人町(现在的佐贺县唐津市十人町),作为唐津藩士盐田寿兵卫惟和和和同藩牧山氏的二女儿多喜子出生。幼名庆助。通称孝次郎。
7岁的时候母亲多喜子去世了。在拜访了唐津藩主小笠原家的菩提寺、近松寺的阳洋和尚的劝说下,他开始出入近松寺,并申请佛道。11岁时在平户雄香寺的丽宗全泽家出家。得到全忠的法名。邓州18岁之前在丽宗手下积累修行,学习各种佛经、四书五经、句双纸、四部录等。之后,他又进入山城国缀喜郡八幡(京都府八幡市)的圆福寺,在佛堂头的石应宗眠,接着又在苏山玄乔的师父之位上周游各国。在丰后国宇佐(大分县宇佐市)的永福寺,作为天下第一残酷的师家,在被称为“阿波的鬼文静”的懒惰翁文静的手下修行。
23岁时苏山出了寺庙,以此为契机邓州也下山了。在久留米梅林寺敲了罗山元磨的门。27岁(或29岁)时得到罗山的许可,得到了印鉴在南天棒禅话中,罗山从南宋禅僧虚堂智愚表现出10种阻碍悟性的心病的“十病论”中,告诫“第七病在一师一友处”[注释1],命令邓州去各国参拜。据说,在阿苏山中发现的长6尺5寸、粗细一握之余的南天树被砍掉,刻上“临机不让师(注释2)”,作为自己的竹刮。以上是大正4年发行的《南天棒禅话》中获得南天棒的一段,在6年后的大正10年口述的自传《南天棒行脚录》中得到南天棒的故事并不是刚开始行脚的时候,而是再后来的故事。
《南天棒行脚录》中,从第一次外出到圆福寺开始,到30岁中期为止,从石应到懒惰翁,从罗山和东海道到九州大约24家师家进行修行。
向全国禅道场大打出手
之后,30岁的邓州,随着东京本所天祥寺的鹤林和尚轮流前往总本山妙心寺,担任了他的武士衣(师家的衣服、所持物品、金钱的保管工作。换言之,他被任命为管长的秘书官),进入了妙心寺。在这项任务中,父亲寿兵卫的讣告传传来,邓州表示“弃恩入无为才是真正的报恩。就算参加了葬礼,死去的父亲也不会高兴的”。1年后,明治3年完成任务的邓州,在周防德山藩的毛利元蕃的邀请下被任命为德山毛利家的菩提寺大成寺(山口县周南市舞车)的主持。正当那时,那一年奇兵队脱队骚动和其主谋大乐源太郎的逃跑骚动,使得藩内一片混乱,邓州开设了禅道场,复兴了明治元年瓦解的澄泉寺。罗山门下的修行者们奔赴大成寺,大成寺热闹非凡。
明治6年,大德寺、妙心寺两派来视察全国末寺,担任本山议事的任务。当时,明治4年颁布了大教宣布的敕令,僧侣们也被要求担任教导员,因此需要宣传布告和检查僧侣。邓州和修行伙伴一起从大教堂所在的芝增上寺出发,沿着东海道进行说教活动。途中,在远州中山与毛利元蕃再会,从他那里得到了“中原”的姓氏。邓州等抵达京都后,顺路周游了西日本各地。
从向阳处到丰后的路上,某农民的牛棚旁长着一棵树龄达二百年的南天树。邓州感叹这一壮观,他说:“这样放在牛棚的角落里,也不过是南天而已。今后几年的寿命,一次就会枯萎。但是枯萎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是我老婆们做了一件可惜的事,这件事一到手,就成了一个法器,这南天就响彻万世,可不可以给我?”。于是手中拿着得到的棍子,“这是我的竹刀。这样一来就可以打天下的老衲了”,同伴们回答道“那你就不是南天棒了”,从此南天棒成为了邓州的全名。之后,这根棍子切成三尺五寸大小,刻着“临机不让师”。这就是《南天棒行脚录》中显示的取得南天棒的轶事。
获得了自己名字的南天棒的邓州,在明治7年、36岁和第二年明治9年,在全国的禅道场巡回,向师家挑战法战。邓州进入的道场有25处,如果断定是不成熟的人的话,就会毫不留情地用南天棒殴打。对不在家的人在院子里静坐,让出现的地方吃了痛棒。最后,在电话和电信都不充分的时代,甚至有人因为传来南天棒的传闻而颤抖。并不是一败涂地,邓州也曾与私淑越溪守谦的高弟铁牛祖印的法战已经破了。
明治12年,在京都建仁寺召开了临济宗各宗派的大会议,建议在东京汤岛的麟祥院和八幡圆福寺设立临济僧的大教学校(学校),但邓州的学问是庸人所为和尚反对为了得到悟性应该专心做禅堂。赞同邓州反对意见的人很少,非常愤怒的邓州以后来的“宗匠检定法”请愿为首,反复向本山妙心寺请愿。顺便说一下,后来圆福寺的师家伊庵和尚病倒,邓州代替他赴任时,他把大教校的用具烧毁,在其遗迹上创立了禅堂。
前一年,从明治11年开始,邓州为了在山城国相乐郡上狗村椿井(现在的京都府木津川市相乐郡山城町大字椿井)建立白崖山弘济寺而开始活动。弘济寺在竣工之前花了6年时间,当时的京都府知事北垣国道挥毫书写了大门的金额,京都府大书记官尾越蕃辅将玄关的金额捐赠给了鸟尾小弥太,以及在方丈的匾额上由山冈铁舟挥毫,各界的名士为伽蓝建立而欢喜,并捐赠了墨迹。这时邓州的名声响彻各国,僧侣在家都得到了很多归依者。明治17年,邓州在建立的弘济寺住了下来,同年11月作为全国31师家的代表进入妙心寺,提出了新设寺班等的请愿书。
明治13年,完成了圆福寺代理师的任务的邓州访问了天王山。禁门之变当时,因为在久留米梅林寺修行的关系,为了悼念真木保臣的菩提,在宝积寺进行了法事。那个时候,真木等人没有举行正式的葬礼,所以把这个法事作为招魂祭。之后,鸟尾亲笔写下了忠魂碑。
第二年,明治18年,妙心寺派管长无学大和尚被任命为位于东京南麻布的曹溪寺选佛道场师家。邓州决定在这座寺庙和山冈铁舟正式开始交往,不久在山冈的推荐下,转移到了市谷的瑞光山道林寺。当时道林寺是仅有6张榻榻米大的正殿和3张榻榻米大的观音堂的废寺,邓州和12名弟子一起设立了江湖选佛道场。寺院作为僧俗50多人的修行场而复兴,但由于寺院的面积不足以容纳那么多人,甚至有人在墓前或檀家的兰塔场坐禅。从此,山冈在这座寺庙修行禅,担任邓州等人的照料人。明治21年7月21日,在道林寺和山冈的交友一直持续到山冈死为止。另外,在这座寺庙里认识了乃木希典。
宗匠审定法
明治24年6月,根据本山妙心寺的特命,被任命为伊达家的看华院瑞严寺的住持。
瑞严寺的旧仙台藩仅武士及其家属,明治2年的版籍调查时就超过了20万人,占总人口约81万人的23%以上。在版籍奉还后,俸禄量大幅度削减,甚至连陪臣都几乎没有俸禄。明治9年,扶持米制度也被废除,只支付少量公债的士族大多没落了。瑞严寺也失去了寺领、扶持米,而且由于基于明治政府的祭政一致方针的神佛判然令和废佛毁释运动,不得不放弃作为伊达家的菩提寺的立场。突然和末寺的冲突成了问题,其中邓州的干将备受期待。
邓州后来想和大德寺管长见性宗般等10名弟子一起进入瑞严寺,但是塔头圆通院住持花山柏龄和尚拒绝了一行的入门。一行人不管不顾地从中门进去,脱下草鞋上堂,立即敲了三下钟,只有随行人员举行了晋山式。于是快刀乱麻的气势,首先放逐了柏龄等旧住持,将弟子们配置在各处,支配着寺庙。然后,立即调查了松岛的末寺,查处了20多个无许可寺向本山申报。这件事虽说是本山的意图,但也会导致和侵占寺领的地区居民产生冲突。
作为瑞严寺住持的邓州,曾经与达磨大师有过渊源的海无量寺松岛扇谷的达磨堂再兴、雄岛坐禅堂再兴等,为许多堂宇再兴而竭尽全力。另一方面,在财政方面好像没有拿出好的结果,在昭和8年(1933年)所著的《仙台人名大辞典》中,也有“努力兴复的数年,至今还没有恢复旧观”这样的评价。明治28年由旧仙台藩士组织了保护瑞严寺的组织保瑞会,但与邓州的关系并不好。
另一方面,很多参拜者从仙台来到瑞严寺,其中作为第二师团团长赴任的乃木希典一到休息日就经常去。乃木的参禅一直持续到乙未战争后到台湾总督赴任为止。此后,他先后为晋山以前就被寄养在瑞严寺的中原秀岳披头散发,成为自己的养子。
第一次担任大寺住持的这个时期可以说是邓州的鼎盛时期,但是与寺院的繁荣相反,邓州必须调查禅门的混乱,这种义愤更加强烈,成为明治29年的“宗匠检定法”的请愿。当时妙心寺派的师家有68人,审定法将这些师家全部召唤到本山,由邓州等人再次进行问答考试,不合格者将剥夺师家的资格,命令他们再出发。在建议书之前也曾多次上京,为了审定法的成立,从曾经受过教育的师家们那里征集了联合裁判,得到了当时管长匡道慧潭的私下同意。但是,这个检定法虽然大体上已经送到了匡道管长那里,但最终还是没能实现,私下里商量的结果就是被抹杀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实现,但是邓州在《行脚录》中(用现代的表现说明)实际运营很困难另外,由于没有履行正式建议书形式(邓州乘机请愿处理瑞严寺),所以未能取得一致意见。不管怎么说,邓州不仅多年的悬案完全没有通过,而且同事们也对他怀恨在心,痛感邓州对禅门的幻灭。但是,等待着回到瑞严寺的邓州的是檀家们弹劾和押押的。
邓州上京期间,瑞严寺的小和尚为了让参拜者看到伊达政宗的木像,把烛台离得太近,木像的鼻子沾上了灰尘,正打算擦的时候鼻子坏了。保瑞会的每个人都对这件事表示不敬,弹劾邓州的监督不到位,在各处召开了弹劾集会。旧仙台藩士作为维新的败北者,每天过着忍从的日子,对今天的伊达家来说是心灵的依靠,另一方面,出身于肥前,曾在周防毛利家的菩提寺担任过住持的人突然闯入,大刀阔斧地大刀阔斧地行动足够把邓州和憎恶的明治政府的蛮横相结合。此外,伴随着6月15日(旧历5月5日)发生的明治三陆地震的大海啸,宫城县北部的沿岸地区遭受了毁灭性的破坏,已经不是鉴定法了。
于是,邓州成了禁闭之身,在宗匠审定法请愿中被众多僧人疏远的邓州没有得到本山的帮助,完全孤立无援。结果,11月从瑞严寺辞职,与秀岳等人一起进入了位于该县名取郡生出村茂庭(现在的仙台市青叶区茂庭)的大梅寺。大梅寺作为禅修行的古刹而闻名,曾经从伊达家得到150石的捐赠,但是随着废藩置县的到来,寺领也消失了,邓州入山的时候,附近只有几家被认为是檀家的人家,早就变成了腐朽不堪的荒芜寺。是实质性的驱逐。即使是已经习惯了清贫生活的邓州,也有人发牢骚说:“要说这大梅的穷,那就不像话了。”。
在大梅寺的生活极为贫困,邓州赠予了一千五百张以上的题字,用堂内的倒木和废墟的材料进行了临时建筑,但别说是佛事,就连日常生活也无法维持。为了促进群众的奋起,他想在行脚上找到一条活路,但是就连那条路银也压迫着经营。尽管如此,尽管只是一时的,但禅堂正在复兴,致力于禅僧的培养。但是,明治32年的12月发生了暴风雨,山门被倒木破坏等,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而且,从小就很疼爱的秀岳在大梅寺闲逛,去镰仓圆觉寺的释宗演的地方也是最后的一击。
明治33年(1900年),在肥前梅林寺同门的建仁寺管长竹田默雷的恳请下,这个时期成为圆福寺师家的宗般前往清朝,因此被命令成为临时的师徒。这是本山对邓州理解者默雷的说服默认,非正式同意的。形式上是兼任,但陆前和山城距离太远,事实上出发去圆福寺的邓州以后再也没有回到大梅寺。在无限期的暂时休息的大梅寺,剩下的僧侣四散,为了结算邓州遗留下来的债务,山林被出售的大梅寺在那之后又回到了无人居住的荒芜寺。事实上是放弃职务,把父母的牌位和从京都带来的小和尚安松也抛弃了,这对邓州来说是个令人回味的退山。在那之后,安松带着货签从大梅寺寄出,在上野车站与安松再会。后来自称槐安的安松不久,在玉川远州流的第5代家元大森宗龙的请求下成为大森家的养子,成为了第7代宗匠大森宗梦。
回到圆福寺的邓州把多年来一直喜欢使用的南天棒纳到了该寺。这是应默雷指出的,到了那个年龄还不能随身携带。以前,在修复扇谷的达磨堂的时候,从荒地里挖出来的荻木制作的木棒也被供奉了下来。有一种说法是将原本六尺五寸的南天棒切成两半,但在《南天棒行脚录》中却没有这样的说法。
海清寺赴任
明治35年从事妙心寺三世,被任命为无因宗因开山的古刹兵库县西宫六湛寺町的海清寺住持。过去因为在应永之乱中大内义弘的支持而被镇压,对于继承了废寺的妙心寺的法系的妙心寺派来说是重要的寺院,但随着町名由来的六湛寺[注释6]在江户时代之前衰微了。邓州自那以后,到迁化为止的22年间,为这座寺庙的复兴尽心尽力。在瑞严寺、大梅寺、宗匠鉴定法的挫折下,一直致力于修行僧培养的邓州开始致力于培养居士,每月的提倡会和冬安居都有很多居士参禅我写的东西一张一张地变成寺庙的瓦,变成了榻榻米。这样想的话就不能一直呆着”,就这样被乞求着,每天坚持写5、60张,所以写了更多的信。同时,应全国居士的要求前往法事和坐禅会。因为去东京经常使用夜间列车,所以从车窗看不到富士山。
明治41年,弟子兼医生冈田自适在神田美土代町设立的东京禅学堂时,一名女性向邓州询问。当时22岁的平冢明,还有后来的平冢。平冢很早就倾向于禅,在日暮里的圆觉寺派的禅道场、“两忘庵”中作为释宗演的弟子,当时还师从30多岁的释宗活动,获得了“慧薰禅子”的道号。但是,这一年和森田草平的恋爱引起了心中的骚动(盐原事件),受到了社会的批判。
但是,等待平冢入室的是邓州对镰仓禅(圆觉寺派)的毫不留情的批判。尽管圆觉寺派对领养秀岳感到愤慨,但邓州不知道,平冢与秀岳之间有着更为深远的因缘。平冢在两忘庵里很有见性,但即便如此也无法理解,于是前往浅草松叶町的海禅寺,邀请兴津清见寺住持坂上真净和尚参加了提倡会。海禅寺是阿波蜂须贺家的看华院,但这里在明治时代佛灯断绝,变成了荒寺。于是圆觉寺为了复兴而派遣了秀岳。某个早春的夜晚,平冢与秀岳在寺庙里一直等到深夜才去看书的秀岳接吻。平冢辩解说这是代替问候的心情,但与动摇的秀岳有着一场纠纷。
其经过暂且不论,平冢出入于日本禅学堂的普通心。由于明治42年12月8日释迦牟尼成道,因此他面临着从1日到8日之间彻夜进行的“蜡八接触心”。这是一周内,仅吃简单的饭菜,穿着衣服,没有洗澡,光着脚在没有火气的禅堂坐禅。而且麦饭不合胃,几乎处于绝食状态的坐禅,平冢在出席者中只有一个人完成了,邓州授予了“全明”的大姐姐号作为见性证明。
平冢和邓州的接心一直持续到明治44年平冢创刊《青鳉》前后。《原始,女性是太阳》记载了平冢在那之后,与海禅寺住持的秀岳于明治44年再会,之后一边保持肉体关系一边被解除。由于这本书的影响,秀岳给人的印象是继承了继父的大酒之饮,沉浸在游廓中的破戒僧,他与释宗括一起组织了东京临济宗禅僧的互助会“圆成会”,还留下了真净老师的传记,在本职工作中也十分活跃。之后,为了重建关东大地震中被破坏的海禅寺而赌上性命,因其劳苦而病倒,昭和3年迁化。
万岁的唁电
随着明治天皇驾崩,乃木夫妇殉死之际,数千封吊唁电中只有一封异样的文章。
(乃木大将阁下夫妇殉死,不愧是乃木大将阁下,这南天棒也流着泪,万岁,万岁)
邓州在发来贺电后说:“我含泪对万岁老人说的意志,非大将自己不可理解。因为他和我实际上是一个成功的证明”。乃木的葬礼是在神式上举行的,邓州是带着弟子参加的。僧侣的参加只有邓州一行。乃木自尽的房间铺上的地毯是由曾邓州介绍给乃木的寺西几久松(后来生产了国产的亚麻毡,东利创业者寺西福吉的哥哥)亲手制作的由多加织,从葬礼的后遗族向邓州赠送了乃木的墨迹和军帽。邓州把那顶军帽托在寺西。
生前葬和入定
邓州在大正7年,80岁时生前就葬了。以前在圆福寺修行的时候,我曾种过松树发誓,自己比释迦牟尼智和得都差,至少要在寿命上取胜。同时作为模范的德山宣鉴入灭也只有80岁,是为了将德山的禅风继承下来的自己的活动区分开来。在那之前的明治42年是海清寺开山五百年的远祭,纪念法事延期了9年,和自己的入定仪式一起举行。
大正6年8月,为了恳请入定式严修,他去了全国33个道场。这是人生最后一次旅行,明治39年铁路国有化,蒸汽机车取得飞跃性进步,铁路网也遍布全国。因此,旅程的大部分都是依靠火车、电车、轮船、汽车等文明利器的旅行。尽管如此,在迎来78岁之际,在全国33所寺院历时约4个月之久来到了巡锡,可以说是气力和体力都没有衰退的壮举。
因此,在大正7年4月4日举行的入定式及五百年远忌中,以本山妙心寺的笛川元鲁管长为首,临济宗各派的管长、师家之外又加上其他宗派,特别是从黄疸宗开始,管长代理统一到了海清寺。加上居士大姐姐,附近的居民也蜂拥而至,一下子发展成了全镇的仪式。来自镰仓的宗演也赶来,与大家讨论了嵩山少林寺参拜的话题。邓州将葫芦带入龟棺中,在葬礼上大口大口大口大口喝着大酒。这时,担任导师的竹田背对着棺材烧香。
邓州于大正14年2月12日迁化。11日,“我出生于神武天皇祭当天,所以死于纪元节。这时来了”,于是改为涅盘衣,像往常一样晚酌,啜一口乌冬面组成坐禅,“呜呜”地念了一声。本以为是示威,但因为医生在打针,所以拖了6分钟左右,拖到了第二天12号。享年87岁。海清寺有一座供养碑。
评价
邓州的版籍奉还、大教宣布的敕令、废佛毁释、以及失去大名的庇护和寺领等,在与之前大变样的明治佛教界,邓州获得了与释宗演齐名的名声。但是,与宗演出身于儒学出身、主张开放禅之门的今北洪川相比,宗演是一位致力于禅的近代思想化和国际普及的学僧,他在美国从事禅的宣传活动等邓州以旧禅师为榜样,提倡传统实践主义回归禅。邓州前半生在24个师家修行,这意味着白隐中兴以来发展起来的临济禅林从江户时代后期到幕末结果子,造就了众多人才。正因为如此,为了继承进入明治衰微的禅林,修行者的发奋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他前半生培养出来的粗犷的禅风在瑞严寺的反动和宗匠检定法的不采用,在大梅寺没有展望的雌伏生活中受到了很大的挫折。最终可以说是古老的名刹,在禅林看来是没有影响力的寺庙住持,结束了自己的经历,在组织中无法繁荣。即便如此,临济宗对于修行的方式和公案的态度等,除去近代化的浪潮,现代继承了白隐以来的传统的是邓州、默雷、宗般、或者说,正是因为继承了伊深正眼寺的洞宗令聪这样的严谨修行者奋斗的结果。以本山管长为首的各会派管长齐聚在一起的生前葬,可以说是邓州的名声、业绩在临济宗全体中得到评价的证据。另外,邓州4代后的法嗣中有担任海清寺住持、成为妙心寺派29代管长的春见文胜。他还执笔邓州的评传。
另外,师从邓州的居士中,有很多像山冈、儿玉、乃木这样硬骨的剑术家、军人等,夏目漱石在访问松岛时害怕与邓州的会面,之后在宗演的基础上学习了禅。中野正刚也是早稻田大学毕业的时候,在东京禅学堂参禅,对平冢说:“就算不做禅,能做出来的人还是第一次做出来的。”。中野参禅的时间只有那一次。
另外,夏目在第五高等学校讲师时代,与在梅林寺和见性寺参禅的伊底居士有交流,有可能从他那里得到邓州辞去瑞严寺进入大梅寺的情报。或许是基于当时的情报吧,在经过英国留学、明治39年执笔的《草枕》中,作为登场人物之一被色香迷住而从寺庙飞出的僧人泰安的消息,大梅寺登场了。明治以后,在执笔《草枕》之前,僧侣在大梅寺修行的只有邓州停留期间,所以可以推测小说中邓州活动时期的大梅寺是原型。
逸話
在僧俗共有三千名弟子的邓州有很多逸闻。其中,与山冈铁舟、儿玉源太郎、乃木希典是通过禅互相认可的关系。
- “有可能会有南天棒,有可能会有南天棒。立肝胆,做人”是他的座右铭,留下了很多刻有铭文的书画。这句话是德山宣鉴的一句话,“得道也得三十棒,得道也得三十棒,快道也得,快道也得快”,将其转化为自己的风格。邓州把德山作为自己的理想形象,他用棍棒连续殴打僧侣,是为了效仿德山找到大众的禅机。
- 邓州16岁时,因祭祀大天狗之一的奥山半僧坊而闻名的方广寺,因品行恶劣而闻名的副寺。寺院的金、衣服、食品管理人员的僧人)在半夜被某人绑架的事件发生了。有人目击到有人抱着副寺从树上跳到树上,堂内一片混乱。第二天早上,住持龙水和尚说:“本山镇护的半僧坊权现为了警告众僧,就精心地将副寺扔在了三里之外的原野上。”大家都战栗了。于是,3天后,副寺在三里外的三方原发现了遗体。以这个事件为契机,邓州找到了狗子佛性的解,得到了第一个大悟。
- 在圆福寺修行的时代,松在正殿和达磨堂之间种植,发誓“松先枯萎,鹫先死去,即使松树枯萎了,我也绝对不会死的”。之后,邓州超过80岁的时候,松树也有15米高,宽7尺的大树。这棵松树是邓州的法嗣,在后来成为妙心寺管长的春见文胜的云水时代依然存在,但是现在被砍伐,用那棵树制作的警策留在了大梅寺。
- 体格是五尺七、八寸(172~175cm),力量有三个人左右,他的豪力在工作中毫无遗憾地发挥了出来。在梅林寺捡柴的工作中,长9尺(约2.7米),宽2寸的圆木作为扁担,扛着12捆柴火,在3里的路上来回跑。后来问了随从平松兵卿,那扁担怎么样了,原来是旦过宿舍的地板柱子。
- 在梅林寺修行的时代,邓州为了达成“蜡八接心”而选择了坐禅的场所,是该寺被评价为无底洞的古井。邓州在解定后,在井上搭梯子,然后坐禅通宵。6年的修行期间,我没有卧倒。另外,因为每天坐禅都会犯困,所以每次都会用警策继续打,所以一直到被章鱼问到剑术家对剑有没有心得为止,他都很执拗。后来从见性寺借书的时候,因为这一手被怀疑是武士的变装。
- 得到印章的第二年庆应2年,在梅林寺提倡“槐安国语”,于是去熊本见性寺借书。但是,当时在征讨第二次长州的长州军和小仓藩正在战斗中,途中极其困难。所到之处都有关口,体格健壮的邓州每次都被怀疑是人。从柳川出发,他在夜间在山中扒开,一边抛弃路上遇到的野武士一边走着。
- 作为非常有名的酒豪,也有很多和酒有关的轶事。邓州的老师、弟子、挚友铁舟、义子秀岳都是酒鬼。
- 师傅罗山好像也是酒鬼,他的宿舍(私室)里放着酒。有一天,工作结束后的邓州进入了隐寮,向侍者要酒。这时罗山进来,说“我跟着干吧”,递出了德利,邓州也伸出了蘸酱的研钵。邓州在罗山的斟酒中喝了3杯酒,在本职工作之前得到了酒喝的印章。而且,越溪老师也因喜欢喝酒而闻名,连医生都不听劝阻,每晚都偷偷潜入典座宿舍,物色酒。有一天晚上,他在云水头发现了一个小偷,并被追问说是小偷,他想用头遮住研钵。
- 此外,处理完圆福寺的大教校后,邓州退出寺庙访问天王山,在茶馆里喝了五升酒(约9升),吃了三块豆腐。被吓到的店主问到能喝多少,虽然没有喝到不能喝的程度,但一斗(18升)和二斗应该能喝吧。但是他回答说喝酒也不会被喝。第二天,大阪每日新闻、京都、神户的报纸上刊登了“坐在凳子上喝酒五升,步调一致的禅僧,这就是周游日本全国的南天棒”的报道。
- 法嗣宗般也是酒鬼。邓州50岁时,在带宗般等人前往山梨县月性寺的途中,登上了富士山。在山麓的茶店买了松茸,以此为下酒菜喝了半瓢酒。剩下的就是山顶,就这样登顶。在山顶上想用带来的年糕做下酒菜,但是因为没有柴,所以把修验者留下的破草鞋作为柴火再喝了。
- 到了晚年,好酒的人还是治不好,平冢在书中写道,邓州曾要求冈田医院的护士“再来一杯”,要求她再添一杯晚酌,这是在争吵。
- 豪放磊落的逸事有很多,但另一方面,每天的举止非常周密,没有浪费一张反旧纸。这是受石应的教导影响,他把行灯的放置场所定得很细,甚至连榻榻米的几寸目都决定得很细致,一丝不苟。晚年的邓州讨厌自己的衣服、布袜、手巾等批发的东西,穿着旧衣服。武士僧们得到了新衣服,他们的旧衣服被转到了邓州,邓州高兴地穿在身上,说:“这是适合订做的旧衣服。”。
- 中原的著作中都没有秀岳登场,平冢的《原始女性是太阳》中也没有提到邓州和秀岳是岳父。星悠云推测在瑞严寺的政宗木像事件中鼻尖焦灼的小和尚不是秀岳。那时,邓州反对派中的一人,是担任要职的亲哥哥永井智岭。另外,秀岳在智岭陪伴下离开大梅寺时,邓州写给释宗演的信的草稿留在大梅寺。在那封信里,两个人恳求也完全没关系,但是,如果反省的话,恳请让我重新来过。之后,两人在宗演的基础上修行。秀岳成为海禅寺住持后,邓州也被邀请参加参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