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方谷(1805年3月21日-1877年6月26日),是幕末时期的儒家阳明学者备中松山藩士。号方谷,名球,字是琳卿,通称安五郎。被称为备中圣人、小蕃山。与佐久间象山一起被称为“佐门二杰”。
生涯
成长期-青年期
文化2年2月21日(1805年3月21日),在当时是备中松山藩领的备中国阿贺郡西方(现冈山县高梁市中井町西方),山田五郎吉·梶(西方氏)夫妇之间作为长子出生。幼名阿璘。
山田家原本是自称源氏(后述)的乡士之家,但由于方谷的曾祖父宗左卫门杀害了让长子擅自出家的寺院住持而自杀的事件,在没收财产后被支付的祖父善太郎寄居在新见藩领土桥(现·新见市土桥)大约20年后被允许回到西方的土地。方谷出生时以农业和菜籽油的制造、销售为家业谋生。
希望家里复兴的父母想让方谷学有所成,从他吃奶的时候就开始教他写字。据说方谷3岁就学会了汉字,在出生地附近的木山神社还残留着4岁时供奉的匾额。
方谷到了5岁就被寄放在离老家20公里的新见藩领的亲戚的寺庙里,在藩儒丸川松隐的回阳塾开始学习。在这里也被评价为神童,6岁的时候在藩主关长辉的面前展示了书,9岁的时候被问到努力学问的目的,回答了“治国平天下”等逸闻。
文政元年(1818年)8月27日,母亲梶去世[6],方谷被父亲五郎吉命令回老家帮忙家业,但由于丸川松隐说服了父亲,方谷得以继续学业[7]。但是第二年,五郎吉也追随母亲去世了,方谷没有停止地离开松隐,回到老家继承了家业。
继承家业的方谷致力于家业油商的工作,几年后从其诚实的交易态度中得到了老实人的评价[9]。另外,他在家业的同时自学,继续学习在当时写给丸川松隐的信中,他吐露了对现状的不满和焦躁:“被家业追赶而做学问的时间很少,而且在工作中只和俗物和平凡的人交往。这样的话,自己也会堕落为平凡的人,至今为止的学问都会浪费掉。”。方谷虽然不怎么说这个时期的事情,但三岛中洲在《方谷年谱》中分析说:“这个时期的经验,在藩政改革时与贪官和与其勾结的商人村长对峙中起到了作用。”。
文政8年(1825年)末,备中松山藩主板仓胜职听到了致力于家业和学问的方谷的话,作为奖学金被给予了两人的扶持,被允许出入藩的学问所[12]。亲属之间也有人说,为了实现家里的复兴,应该让方谷专心于学问。文政10年(1823年)和12年(1825年)方谷把家业交给家人去京都游学,成为丸川松隐的熟人寺岛白鹿的门生,另一方面在藩主的推荐下也学习了铃木抚泉。此时的抚泉门下有一个终生的朋友春日潜庵。
第二次从京都游学返乡3个月后的文政12年(1825年)12月23日,方谷被板仓胜职允许带姓刀,12月28日被士分提拔,家格被认为是中小姓格,被给予了八人扶持。另外,被任命为藩校有终馆的会长(教授)[17],实现了父母夙愿的家复兴。
文政13年(1826年)6月,方谷被松山城下的本丁(现高梁市内山下)授予了宅邸[18]。天保元年(1830年)12月,因为得到了向藩申请的第三次京都游学许可,所以辞去了有终馆会长的职务,准备明年春天出发,但天保2年(1831年)2月10日,从方谷的宅邸起火,有终馆也发生了烧毁[注释5]的火灾被问到责任的方谷在城下的松连寺谨慎了一个月。
与阳明学的相遇
天保2年(1831年)7月,27岁的方谷得到藩的2年京都游学许可,三次进入寺岛白鹿的补习班[21]。
方谷从小就学习朱子学,但随着学习的深入,对朱子学的怀疑和不信任越来越高[22]。天保4年(1833年)秋[23],熟读王阳明的《传习录》,真正触及阳明学思想。同年12月,为了进一步学习阳明学,被藩允许再进行3年的江户游学,离开了京都。在此之前,由于天保大饥荒的影响,穷困的老家收到了恳求回乡的信,但只是回复了指示“现在想专心于学问。如果需要的话,把家产和土地处理掉”的回信,没有回松山[26]。
天保5年(1834年)1月,方谷拜师于佐藤一斋的私塾。一斋在担任塾长的昌平黉教朱子学,另一方面在自己的私塾教阳明学,因此被称为“阳朱阴王”。在一斋的门下,方谷立刻崭露头角,成为一斋塾的塾头,与后来入门的佐久间象山一起被称为“佐门的二杰”。
与世嗣·胜静的相遇
天保7年(1836年)正月,升格为大小姓格[25],9月供奉藩主板仓胜职的参勤队伍回到松山。10月就任藩校·有终馆的校长,给松山城下的御前丁(现·高梁市御前町)新的宅邸。
天保9年(1838年),在私宅内开设私塾“牛麓舍”[注释7]。牛麓舍聚集了很多希望入门的人,门人膨胀到几十人,被迫增建塾舍。方谷与身份无关,农家、商家的出身者也迎来了门人,其中有在之后的藩政改革中成为方谷手脚的三岛中洲、进鸿溪等[32]。牛麓舍在方谷参与藩政改革后,由三岛中洲作为师范代进行授课,嘉永5年(1852年)中洲参加各国游学后被关闭。
弘化元年(1844年),2年前从桑名松平家作为养嗣子被迎接了的板仓胜静完成了松山首次的回国。在胜静在松山逗留期间,方谷与有终馆的前学头奥田乐山[注释8]隔日对胜静进行经书讲课,还陪同胜静在领内巡视。当时给弟弟的信中,留下了对胜静对文武的努力和约束自己的样子赞不绝口的内容[35]。另外,胜静也对方谷产生了极大的信赖。
弘化4年(1847年)4月,方谷带着三岛中洲访问津山藩,在逗留1个月期间从津山藩士天野直人那里学习高岛流炮术,取而代之的是向津山藩士讲授王阳明《古本大学》。回到松山后,马上制造了2门大炮,向藩士们传授西洋炮术。
嘉永2年(1849年)4月,胜静在江户就任藩主。8月,前藩主板仓胜职病逝于江户。看到将自己提拔为武士的恩人胜职之死和胜静继承藩主的方谷向江户的胜静提出了隐居愿望。
松山藩藩政改革
嘉永2年(1849年)11月,方谷被藩主板仓胜静召唤到江户,被命令兼任掌管藩财政的元缔役和其辅佐役的斟酌役。当初,方谷以农民出身的儒者为理由固辞就任,但在胜静的说服下终于接受了就任。
回国的方谷立刻开始调查藩的财务状况。其结果是,每年的会计都没有得到妥善处理而反复推迟,而且每次有饥荒和不定时的支出时都会借钱,为了偿还这个而再反复借钱,结果光是本金就负债总额超过10万两,藩士的家禄的借贷和年贡的临时征收成为常态[42]而且,表面上被认为是5万石的藩的实际石高只有不到一半的约1万9千多石[42][注释9],至今为止的元董事向债权人隐瞒藩的实际收入反复借款[44]。
嘉永3年(1850年)3月,板仓胜静回到松山后正式发出藩政改革的大号令,宣布对改革不满或背信行为的人将严惩,并禁止对全权委托改革的方谷进行诽谤中伤。
首先,藩内发布了以藩主到领民为对象的节俭令。其内容大致分为:
1、以年月为期限减薪全藩士的俸禄。
2、限制每个身份都可以穿的衣服、装饰品,禁止使用丝绸、金等产品。生活中禁止奢侈。
3、禁止官员接受领民的贿赂和接待。
戊辰战争-松山藩的复兴
明治元年(1868年)1月3日开始的鸟羽·伏见之战中,旧幕府军败给新政府军后,德川庆喜于1月6日深夜逃出大坂城,乘坐军舰·开阳丸逃往江户,老中·板仓胜静命令护卫熊田恰等150名松山藩士回国与庆喜同行。此后,消息变得不明。
鸟羽·伏见之战之后,胜静被认为是仅次于德川庆喜、松平容保·松平定敬兄弟的第三等朝敌[134],以冈山藩为首的中国地方诸藩下达了征讨松山藩的敕命,征讨总督伊木忠恭(冈山藩家老)率领的军势包围了松山领[133]。最早得到情报的方谷以冬季演习的名义动员农兵队巩固国境,在城堡里召集重臣们协商的结果,决定投降、开城,城下布告举藩谨慎。
1月14日,大石隼雄、三岛中洲、横屋谨之助3人作为谢罪使被派遣到美袋(现冈山县总社市美袋)的征讨军本阵,开始了与征讨军方面的交涉[137]。征讨军要求松山藩提交道歉书,并提出了草案[138]。第二天看草案的方谷被文中的“大逆无道”四个字[注释21]激怒,要求征讨军将“大逆无道”改为“轻举暴动”,如果不能接受,方谷切腹向藩主道歉。
征讨军方面考虑到如果与练度和装备充实的松山军战斗的话有败北的可能性,另外如果死了方谷的话,仰慕他的松山的领民也有转敌的危险性,接受了要求,1月17日松山被无血开城,除了领民以外的藩士全部暂时离开了城下。总督伊木忠恭以“隐居之身”为理由保障行动自由,允许希望的冈山藩士进入方谷等,对方谷尽了特别的礼。
拯救藩士和领民生命的方谷,为了松山藩的复兴而寻找了失踪的藩主胜静和世嗣胜全的去向。但是胜静等人的行踪不明,为了进入僧籍,决定将寄居在江户郊外小梅村(现东京都墨田区向岛3丁目附近)常泉寺的第4代藩主板仓胜政的孙子荣次郎作为新的世嗣迎接[143]。接受方谷命令的目付·川田刚潜入江户,将荣次郎带回松山,荣次郎改名为板仓胜弼,松山藩将他作为新的继承人请求藩的复兴。
进入12月后,新政府开始对朝敌诸藩的处分,但藩主父子失踪的备中松山藩的处分被保留下来,由于官军统治,生活困难的领民们的起义频繁发生[145]。同一时期,胜静和榎本武扬的舰队一起在虾夷地的情报进入了松山藩[145]。方谷秘密让年寄役西乡熊三郎潜入虾夷地与胜静接触,劝他向新政府自首,但做好死的觉悟的胜静坚决不接受。
没办法方谷和松山藩有交易,委托与胜静有见过面的普罗西亚商船长韦夫以礼金1万美元救出胜静[147]。明治2年(1869年)4月23日,韦夫称为阵中慰问,邀请胜静乘船出港,5月13日到达江户的胜静被家臣们说服自首,6月与嫡子胜全一起自首,被认为是对安中藩的永存。
9月,松山藩在减封3万石的基础上,下达了允许胜弼作为藩主复兴的处分,10月将藩名改为高梁藩。
晩年
向官军让城的方谷,躲在长濑的宅邸里,从这里发出战后处理和家复兴活动的指令,再次开设补习班开始接受门弟。长濑塾的入门希望者蜂拥而至,盛况空前,到第二年为止必须将塾舍增建6栋。
高度评价方谷能力的岩仓具视、大久保利通、木户孝允等人通过被明治政府起用的三岛中洲和川田瓮江(刚)等人要求到会计局出仕,但方谷以想专心于老龄、疾病、乡学为由继续拒绝。
明治3年(1870年)10月,方谷将长濑的宅邸让给了养子耕藏一家,自己搬到了由高弟、担任上市(现·新见市上市)村长的矢吹久次郎提供的阿哲郡小阪部(现·新见市大佐小阪部)的住所,在这里开设了新的补习班。小阪部塾为了接受方谷的教导,聚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数百名年轻人。方谷除了自己的补习班以外,在附近的学校也上课,如果被邀请的话,也成为了其命名父母。
明治5年(1872年)1月,根据特旨板仓胜静的永存被解除了的消息被带来了。与此同时,旧冈山藩士冈本巍和中川横太郎访问了小阪部,希望在冈山县[注释22]计划的新学校迎接方谷,希望移居冈山。方谷拒绝了移居的请求,但回答说:“如果2年前关闭的闲谷学校重新开始的话,可以划分日期访问闲谷站在讲台上。”。明治6年(1873年),在原冈山藩主池田庆政的支援下,闲谷学校作为“闲谷精舍”复兴,方谷按照约定从同年3月开始在春天和秋天各访问闲谷一个月,进行了阳明学的授课。这门课一直持续到明治9年(1876年)秋天。
明治8年(1875年)4月,从板仓胜静那里收到了“因为要去高梁(松山)扫墓,所以想再会”的信,方谷时隔5年再次访问了高梁[160]。与胜静时隔8年再次相见。胜静和方谷在长濑的旧方谷邸住了3晚。
明治10年(1877年)6月26日,方谷在小阪部的宅邸去世。享年七十三岁。死因被称为肾炎。遗骸葬在故乡西方村山田家的墓地。戒名为“方谷院深文纯德居士”。墓碑“方谷山田先生墓”的文字由板仓胜静挥毫,墓碑的字面是胜静的命令,三岛中洲起草的。现在,墓地及其周围作为公园被整备为“方谷园”。
思想
方谷从王阳明的《传习录》中摘录了自己擅长的部分,制作了《传习录摘录》(只存在序文),在序文中比较了朱子学和阳明学进行了论述。
朱子学的优点是,即使是初学者,只要按照学问的顺序学习就能学到很深。但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忘记自己的内心,不问自己的内心是否得意。
另一方面,阳明学的优点是,可以问我是否擅长,逼近人性的本质,得到充分知识的人物学习后可以更正确地判别道理,在事业上取得成果。但是,有一个缺点是,不成熟的人物学习后往往会专心致志,懈怠努力,误判道理。
方谷被弟子们请求阳明学的教导也不轻易教,首先告诫他们要深入学习朱子学。这是因为熟悉上述阳明学的缺点。方谷在充分掌握了朱子学的基础上,只对还有疑问希望学习阳明学的人讲授阳明学。
他也因讲述了至诚恻隐之心和慈爱的精神而广为人知。例如,在称呼他人为小人的三岛中州,他告诫说:“世上没有小人。一切,众生,都应该爱。”。之后至诚恻隐之心的精神通过福西志计子等人对石井十次、留冈幸助、山室军平、中岛重等人产生了影响。这意味着在日本的福利历史上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